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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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那是怎樣一副場景，黑暗傾軋而來，無數異狀之人手持屠刀展開無盡的屠殺，天邊被染的血紅，鮮血已凝聚成血色溪流。
還站著的只寥寥數人，大多在都是勉力支撐。
望見還站著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還站著的那些人似乎更加憤怒。
可更加淩厲的招數並不能擊敗他們的敵人，他們只能在一次次的打鬥中，漸漸失去所有靈力與力氣，而後倒地。
只一人仿若遺世獨立般立著，沒有表情的臉上似乎隱隱透著些興味與……期待？
這是祈祝沒見過的一張臉，卻與那些展開屠刀的人並不相似。
那是怎麽樣的痛苦與絕望，仿若整個世間都再無希望。
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徹底毀滅。
視線捕捉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祈祝的瞳孔驟然緊縮。
是司寒霜！
方才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她還以為這是自己的內心所想，是自己發自內心想讓這些人死才能看到這副場景。
可司寒霜的臉讓祈祝明白自己猜錯了，面前這一幕絕不是她內心深處所想。
畫面中的司寒霜以一把黑傘為武器。
舉手投足之間便引起巨大的靈力風暴，修為極其高深。
祈祝皺眉，這不像是臆想，更像是被預測的未來。
她所看到的一切，是這個世界絕望的未來，更確切地說，或許是這個世界的終結？
遍地的殺戮，連天地似乎都要被捅破開來。
畫面的演進讓祈祝的冷汗開始滴滴落下，與此同時心臟處的疼痛愈演愈烈，祈祝嘶吼出聲。
“小師妹！你怎麽了？方才怎麽忽然盯著一個地方不動了？”於芷薇連忙扶住祈祝。
自己在看什麽？祈祝一楞。
她掃視了眾人的臉色，片刻後若無其事道：“定是這兩天太累了，剛才忽然感覺頭痛，現在已經全好了。”
方才的景象只出現在自己的眼中，宋星儀和司寒霜他們，恐怕什麽都沒看到。
“當真？小師妹，若有事莫要逞強，你還有師兄師姐們，有人護著你。”司寒霜有些擔憂道。
這些天她從宋星儀口中得祈祝身世不好，在凡俗間過得很不好。
心裏對祈祝越發憐愛。
祈祝甜甜一笑：“我心中有數的師姐。”
祈祝看了一眼司寒霜的武器，不經意地問道：“師姐，你的法寶是藍色的嗎？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黑色。”
司寒霜微微一笑：“這把靈傘本體的確是黑色的，現在的顏色是我用了其他辦法改變的。”
是郁笙曾不經意間提過他不喜歡自己的靈傘是黑色的，所以她將靈傘變成了藍色。
對上了，祈祝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一沈。
方才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讓自己看到那副場景，為什麽只讓自己看到那副場景。
“大師兄？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剛才是小師妹，現在你怎麽也出事了！”於芷薇驚呼。
宋星儀此刻正緊咬牙關，額頭上滿是汗跡，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裏面的東西，對我有排斥。”宋星儀艱難地說。
他早發現自己越是靠近這裏越是感覺到巨大的排斥。
那是從靈魂到身體的排斥。
為什麽，這裏到底有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如此排斥自己。
“或許是師兄修習的道法與這秘境主人相互排斥，這才如此難受，我們將這秘境的機緣收下應該就好了。”仔細地看了幾眼後於芷薇說道。
這裏面的應該就是秘境最珍貴的寶物了吧，畢竟連方才那處洞天福地都只是讓眾人留下的誘惑。
宋星儀沒說話，可他心中隱隱覺得不是這樣，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師姐，要不你先去試試？方才我看到那虛影的形狀好像跟你的武器有點相像。”於芷薇笑嘻嘻地說道。
司寒霜無奈地笑了笑。
若她沒看錯，方才的虛影是一棵巨大的菩提樹，菩提樹與她的靈傘何幹。
不過秘境向來自行擇主，若它沒選中自己，就算自己先去試試也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因此司寒霜不再推脫，便向著前方光幕行去。
只片刻的時間，司寒霜便從光幕中出來。
司寒霜搖搖頭：“我不是秘境選擇之人。”
接下來於芷薇便興沖沖地走進了光幕，但也未曾耽擱片刻便走了出來。
她有些失望卻沒有太過頹喪。
她已經足夠幸運，她對自己的現狀也已經足夠滿意，怎麽能去不分場合地再抱怨自己沒被選中，那就是得寸進尺了。
“小師妹，你去試試吧。”於芷薇雙眸發亮。
小師妹和大師兄都是天才掛的，大師兄被秘境排斥，那小師妹說不定就是被秘境選中之人。
祈祝點了點頭。
就算不是於芷薇說出來，她也想要進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自己方才看到的到底是什麽，那是這個世界的將來嗎？
若真是將來，那為何會讓自己看到，為何只讓自己看到，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能力能阻止那樣的結局。
踏入光幕後，入目所見大變。
裏面與自己方才看到的場景全然不相符。
裏面一派生機盎然，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美麗。
祈祝在招搖山待了幾百年，見過不少奇珍異寶，古籍更是讀過數不勝數。
卻從有任何一處景象、任何一段文字曾描述過此刻自己雙眼所見到的。
“你來了，祈祝。”有聲音響起。
祈祝擡頭掃視，未果。
她竟對這人一無所感。
那聲音又開了口：“我是你看到的那棵樹，別害怕，我對你並無惡意。”
“方才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要讓我看到，如果要我幫什麽忙，那我恐怕無能為力，我自己尚且自身難保，更別提幫助誰了。”祈祝微笑拒絕。
她實在是想不到自己能為它做些什麽，哪怕付出她這條命也不值多少錢，所以她只能拒絕。
“你還是一樣，還真是沒變過。”那聲音帶著笑意。
好似她們本就相熟，這一切只是朋友間的溫馨閑聊。
可祈祝再清楚不過，這一切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她們不是朋友，此刻也並不溫馨。
它為刀俎，她為魚肉，她只能慎之又慎，努力為自己爭取一個活著的機會。
“我們認識嗎？”祈祝微微一笑。
她的聲調很平靜，好像真的只是閑聊罷了。
“算是認識，也算是不認識。”那聲音道。
“什麽意思？我有些聽不懂，話還是說明白些為好。”祈祝追問。
“你只要知道此刻我是要幫你，而不是為了害你就是了。”那聲音很和煦，就像是真的沒有惡意一樣。
可善良從來不是口頭之言，惡意也從不主動昭示。
祈祝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天選之子，這世上的任何東西都會抱有善意。
她不是宋星儀，她並無赤子之心，她也不是於芷薇，沒有真摯的善良，她也不是司寒霜，對一切都心懷悲憫。
所以這樣的她，不曾向外界釋放善意的人，又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收到別人的善意呢，她再有自知之明不過了。
若她真的能收到善意，從前也不會被招搖山被於止騙成那個樣子了。
祈祝但笑不語。
那聲音有些無奈，“你竟真的如此警覺，我說了，我不會害你，你可以相信我。”
祈祝的眼前忽然出現一道綠色的光團。
觸手可及。
祈祝的大腦依然警惕著這個不知名的聲音，但靈魂卻在渴望著面前這個光團。
“這是菩提之心，吸收了它，你的靈魂便會徹底穩固，你就不會再有危險了，但這或許會需要大量的時間。”那聲音緩緩地說道。
祈祝不自覺地伸出手。
待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綠色光團已順著手臂緩緩流入體內。
它在身體中流轉，漸漸流轉到心臟的位置，而後便尋了個地趴下，再無動靜。
相思引和琳瑯都圍繞在她的身邊。
綠色靈力從祈祝的身體中逸散而出的星星點點被二者本能地吸收進本體，竟絲毫都沒有浪費。
祈祝擡起手，靈魂不匹配帶來的不適已經全然消失，好似這副身軀一直屬於她，從未屬於她。
可祈祝清楚，這裏曾居住過一個靈魂，自己會為她報仇。
靈光一閃地，祈祝伸手摸向眉尾。
那顆眉尾痣已經徹底顯現，如同曾經的那副‘雲澤仙子’的身軀一般。
祈祝神情一怔。
“幫人幫到底，這是什麽，可否為我解答？”祈祝開口問。
面前這個家夥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頭了，或許知曉這是為什麽。
“無礙，這是命星的緣故，你的命星重新找到了你。
菩提之心在你體內，會幫你徹底壓制住靈魂的不穩定，但依然要慢慢煉化它，當徹底煉化它之時，你的修為連通你的靈魂便都再無薄弱。
對了，菩提之心的氣息太過濃烈，恐怕會招惹無數修仙之人，你切記小心應對，若發現不對立刻離開。”它說道。
菩提之心？祈祝挑眉，方才看到的菩提樹虛影應當就是這道聲音了。
“那你想要什麽？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願意幫你。”雖然一開始並不打算做任何事，但好歹現在是收了‘它’的菩提之心，再什麽都不做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現在還沒有，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你會知道怎麽幫我的，而且也說不準，或許你能幫上忙，也或許幫不上忙。”那聲音有幾分感嘆。
祈祝微笑，她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漫無目的不知在何處才會生效的人情，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
誰讓她的靈魂驅使她收下了人家的禮物了呢。
既然這聲音不願解答方才的景象，她再問也得不到答案，祈祝向著正前方行了個禮便準備離去。
“等等！”那聲音再次開口。
祈祝頓住，她似笑非笑地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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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還站著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還站著的那些人似乎更加憤怒。
可更加淩厲的招數並不能擊敗他們的敵人，他們只能在一次次的打鬥中，漸漸失去所有靈力與力氣，而後倒地。
只一人仿若遺世獨立般立著，沒有表情的臉上似乎隱隱透著些興味與……期待？
這是祈祝沒見過的一張臉，卻與那些展開屠刀的人並不相似。
那是怎麽樣的痛苦與絕望，仿若整個世間都再無希望。
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徹底毀滅。
視線捕捉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祈祝的瞳孔驟然緊縮。
是司寒霜！
方才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她還以為這是自己的內心所想，是自己發自內心想讓這些人死才能看到這副場景。
可司寒霜的臉讓祈祝明白自己猜錯了，面前這一幕絕不是她內心深處所想。
畫面中的司寒霜以一把黑傘為武器。
舉手投足之間便引起巨大的靈力風暴，修為極其高深。
祈祝皺眉，這不像是臆想，更像是被預測的未來。
她所看到的一切，是這個世界絕望的未來，更確切地說，或許是這個世界的終結？
遍地的殺戮，連天地似乎都要被捅破開來。
畫面的演進讓祈祝的冷汗開始滴滴落下，與此同時心臟處的疼痛愈演愈烈，祈祝嘶吼出聲。
“小師妹！你怎麽了？方才怎麽忽然盯著一個地方不動了？”於芷薇連忙扶住祈祝。
自己在看什麽？祈祝一楞。
她掃視了眾人的臉色，片刻後若無其事道：“定是這兩天太累了，剛才忽然感覺頭痛，現在已經全好了。”
方才的景象只出現在自己的眼中，宋星儀和司寒霜他們，恐怕什麽都沒看到。
“當真？小師妹，若有事莫要逞強，你還有師兄師姐們，有人護著你。”司寒霜有些擔憂道。
這些天她從宋星儀口中得祈祝身世不好，在凡俗間過得很不好。
心裏對祈祝越發憐愛。
祈祝甜甜一笑：“我心中有數的師姐。”
祈祝看了一眼司寒霜的武器，不經意地問道：“師姐，你的法寶是藍色的嗎？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黑色。”
司寒霜微微一笑：“這把靈傘本體的確是黑色的，現在的顏色是我用了其他辦法改變的。”
是郁笙曾不經意間提過他不喜歡自己的靈傘是黑色的，所以她將靈傘變成了藍色。
對上了，祈祝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一沈。
方才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讓自己看到那副場景，為什麽只讓自己看到那副場景。
“大師兄？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剛才是小師妹，現在你怎麽也出事了！”於芷薇驚呼。
宋星儀此刻正緊咬牙關，額頭上滿是汗跡，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裏面的東西，對我有排斥。”宋星儀艱難地說。
他早發現自己越是靠近這裏越是感覺到巨大的排斥。
那是從靈魂到身體的排斥。
為什麽，這裏到底有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如此排斥自己。
“或許是師兄修習的道法與這秘境主人相互排斥，這才如此難受，我們將這秘境的機緣收下應該就好了。”仔細地看了幾眼後於芷薇說道。
這裏面的應該就是秘境最珍貴的寶物了吧，畢竟連方才那處洞天福地都只是讓眾人留下的誘惑。
宋星儀沒說話，可他心中隱隱覺得不是這樣，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師姐，要不你先去試試？方才我看到那虛影的形狀好像跟你的武器有點相像。”於芷薇笑嘻嘻地說道。
司寒霜無奈地笑了笑。
若她沒看錯，方才的虛影是一棵巨大的菩提樹，菩提樹與她的靈傘何幹。
不過秘境向來自行擇主，若它沒選中自己，就算自己先去試試也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因此司寒霜不再推脫，便向著前方光幕行去。
只片刻的時間，司寒霜便從光幕中出來。
司寒霜搖搖頭：“我不是秘境選擇之人。”
接下來於芷薇便興沖沖地走進了光幕，但也未曾耽擱片刻便走了出來。
她有些失望卻沒有太過頹喪。
她已經足夠幸運，她對自己的現狀也已經足夠滿意，怎麽能去不分場合地再抱怨自己沒被選中，那就是得寸進尺了。
“小師妹，你去試試吧。”於芷薇雙眸發亮。
小師妹和大師兄都是天才掛的，大師兄被秘境排斥，那小師妹說不定就是被秘境選中之人。
祈祝點了點頭。
就算不是於芷薇說出來，她也想要進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自己方才看到的到底是什麽，那是這個世界的將來嗎？
若真是將來，那為何會讓自己看到，為何只讓自己看到，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能力能阻止那樣的結局。
踏入光幕後，入目所見大變。
裏面與自己方才看到的場景全然不相符。
裏面一派生機盎然，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美麗。
祈祝在招搖山待了幾百年，見過不少奇珍異寶，古籍更是讀過數不勝數。
卻從有任何一處景象、任何一段文字曾描述過此刻自己雙眼所見到的。
“你來了，祈祝。”有聲音響起。
祈祝擡頭掃視，未果。
她竟對這人一無所感。
那聲音又開了口：“我是你看到的那棵樹，別害怕，我對你並無惡意。”
“方才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要讓我看到，如果要我幫什麽忙，那我恐怕無能為力，我自己尚且自身難保，更別提幫助誰了。”祈祝微笑拒絕。
她實在是想不到自己能為它做些什麽，哪怕付出她這條命也不值多少錢，所以她只能拒絕。
“你還是一樣，還真是沒變過。”那聲音帶著笑意。
好似她們本就相熟，這一切只是朋友間的溫馨閑聊。
可祈祝再清楚不過，這一切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她們不是朋友，此刻也並不溫馨。
它為刀俎，她為魚肉，她只能慎之又慎，努力為自己爭取一個活著的機會。
“我們認識嗎？”祈祝微微一笑。
她的聲調很平靜，好像真的只是閑聊罷了。
“算是認識，也算是不認識。”那聲音道。
“什麽意思？我有些聽不懂，話還是說明白些為好。”祈祝追問。
“你只要知道此刻我是要幫你，而不是為了害你就是了。”那聲音很和煦，就像是真的沒有惡意一樣。
可善良從來不是口頭之言，惡意也從不主動昭示。
祈祝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天選之子，這世上的任何東西都會抱有善意。
她不是宋星儀，她並無赤子之心，她也不是於芷薇，沒有真摯的善良，她也不是司寒霜，對一切都心懷悲憫。
所以這樣的她，不曾向外界釋放善意的人，又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收到別人的善意呢，她再有自知之明不過了。
若她真的能收到善意，從前也不會被招搖山被於止騙成那個樣子了。
祈祝但笑不語。
那聲音有些無奈，“你竟真的如此警覺，我說了，我不會害你，你可以相信我。”
祈祝的眼前忽然出現一道綠色的光團。
觸手可及。
祈祝的大腦依然警惕著這個不知名的聲音，但靈魂卻在渴望著面前這個光團。
“這是菩提之心，吸收了它，你的靈魂便會徹底穩固，你就不會再有危險了，但這或許會需要大量的時間。”那聲音緩緩地說道。
祈祝不自覺地伸出手。
待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綠色光團已順著手臂緩緩流入體內。
它在身體中流轉，漸漸流轉到心臟的位置，而後便尋了個地趴下，再無動靜。
相思引和琳瑯都圍繞在她的身邊。
綠色靈力從祈祝的身體中逸散而出的星星點點被二者本能地吸收進本體，竟絲毫都沒有浪費。
祈祝擡起手，靈魂不匹配帶來的不適已經全然消失，好似這副身軀一直屬於她，從未屬於她。
可祈祝清楚，這裏曾居住過一個靈魂，自己會為她報仇。
靈光一閃地，祈祝伸手摸向眉尾。
那顆眉尾痣已經徹底顯現，如同曾經的那副‘雲澤仙子’的身軀一般。
祈祝神情一怔。
“幫人幫到底，這是什麽，可否為我解答？”祈祝開口問。
面前這個家夥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頭了，或許知曉這是為什麽。
“無礙，這是命星的緣故，你的命星重新找到了你。
菩提之心在你體內，會幫你徹底壓制住靈魂的不穩定，但依然要慢慢煉化它，當徹底煉化它之時，你的修為連通你的靈魂便都再無薄弱。
對了，菩提之心的氣息太過濃烈，恐怕會招惹無數修仙之人，你切記小心應對，若發現不對立刻離開。”它說道。
菩提之心？祈祝挑眉，方才看到的菩提樹虛影應當就是這道聲音了。
“那你想要什麽？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願意幫你。”雖然一開始並不打算做任何事，但好歹現在是收了‘它’的菩提之心，再什麽都不做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現在還沒有，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你會知道怎麽幫我的，而且也說不準，或許你能幫上忙，也或許幫不上忙。”那聲音有幾分感嘆。
祈祝微笑，她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漫無目的不知在何處才會生效的人情，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
誰讓她的靈魂驅使她收下了人家的禮物了呢。
既然這聲音不願解答方才的景象，她再問也得不到答案，祈祝向著正前方行了個禮便準備離去。
“等等！”那聲音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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